【欲欣赏“禹州神垕老家的“仰头脑儿”（9）”的精彩内容，欢迎点击以下链接：禹州老家的这些植物，你还认得吗】

对于所开的这几小片地，母亲投入了极大热情，先后种过玉米、芝麻、花生、红薯、油菜、绿豆、姜豆等，甚至是主要粮食作物小麦也种过，地边上也经常种些眉豆、豆角、南瓜等蔬菜。

若是天旱，地里缺墒了，就用专门买的五十米胶水管，用铁丝拧在院子里的自来水笼头上，由于水压不大，水也时断时续，总是得连续一周时间向“仰脑儿”最高处的地里浇水（不过近些年来，倒是风调雨顺，人们都说是南水北调的缘故。尤其是从七月下旬开始，天就经常下雨，一直持续到八月底，所以地里基本上不缺墒）。

在最高处相连的三片地里，母亲总是环着地边种一二十棵高粱。出穗的高粱迎着朝阳，像挺举着的火炬，张扬着了不起的成就！

随后又在我家垌后“仰脑儿”上，也就是平房后那片长六七米的小片地向上，根据地势，错落挖坑，种植了十几棵花椒树苗。如今十多年过去了，原来的小树苗都长大了。

花椒树从根部生发的多根枝条几乎上都有三米多高了，相邻的树间枝条，又相互交叉连在了一起。枝条上原来生长的尖尖嫩刺，现在都长成了扁三角状的老刺了，虽然没有原来的锋利，但硬梆梆的，成了真正的一道篱笆樯，要是想从这些树间通过，不得不弯下身来，从相互交错间的枝条下边，找比较大的缝隙，才能小心钻过去。

没有人管理的老花椒树，所结的花椒都在高处，不好摘了，也没人摘了，任熟透了的红花椒果粒张嘴开裂。落下的花椒仔黑亮光滑，滚落在这一片“仰脑儿”上，地上冒出了密密麻麻花椒苗。估计要不了几年，这一带能形成一片花椒树林了。

原来一直也没留意，一次回老家，到平房上一看，附近生长的几棵较大的树，不知什么时候都被砍掉了。

现在到处都是生长的小树，从远处看郁郁葱葱，几乎把“仰脑儿”全覆盖了，根本看不到地面了。

正对平房后的花椒树更是占据了不小的面积，枝条紧挨交叉生长着，格外显眼。原来到处生长的圪针与荆条树似乎也不是那么多了。除了向北的陡坡处，还是和原来一样裸露着的黄土外，其它斜坡面全是生长的一些杂树，个别稍大一点的，也差不多有胳膊粗了。

我站在平房上，朝西南坡面上望去，无论怎么看，也看不出当年小路的一丁点儿痕迹。原本打算有空了回老家，把孩子领到平房上，给他们讲讲当年“仰脑儿”上这条小路的一些事情。现在看来，再给他们说，他们还能相信这里原来还有条路吗？

正对着我家平房“仰脑儿”上面的崖头边上，出现了一个十几米长的豁口，比原先低了许多。我向平房后面撤了撤，站在平房东边沿，从豁口处刚好可以看到露出的北山山顶。

我小心地从花椒树的缝隙钻过去，上到“仰脑儿”上的崖头边，才看到原来是前门吴老三家靠崖头建了二层楼房，由于后面的“仰脑儿”崖头太高，不安全，就把高高的崖头向后卸了几米，如今楼房的高度比后面的崖头也就差二米多了。

原来崖头边的小路，到这里的豁口处也挖断了。我上到“仰脑儿”的最高处，朝南边望去，原来平整的打麦场平台荒草遍地，到处是疯长着的篙草，基本上都有一人多高了。

我又朝东边望了下，原来的老大队部广场中间盖的二屋大楼，占据了不小面积，楼后的部分空地看不到了，楼前的广场一下子也变小了，就连东边的青云寨围墙也早没了踪影，到处都是新建的平房，远望去若一个个整齐摆放的火柴盒子。

我又绕过十几米长的豁口，朝北边小心登上原来崖头边的小路，原来不知名的那棵大树依然挺立在崖头边上，树冠显然比原先大了许多，显得枝繁叶茂。

站在这里朝“仰脑儿”北边望去，原来前后门通道口最低处的“仰脑儿”，两边也被挖得更宽了，挖出的四五十米空地两边又盖起了三套房子，而现在北边的一段“仰脑儿”更短了，只有三四十米长了。

站在幸福桥东边新建的广场里，朝南边望去，方石砌成的护坡墙上面，是几乎直立的黄土崖头，看起来像极了古城墙遗址。原来这一带河边湿地到处是污水垃圾、荒草遍地，经过整治，如今建成了平整宽阔广场，也逐渐成了村里人休闲娱乐的地方了。我不由得心中感叹，真是“三十年河东，三十年河西”呀，原来熟悉的“仰脑儿”变化太大了！

从搬到后门老家去镇里上中学，每天几乎都要捎近走“仰脑儿”上的小路。即使假日，也少不了在“仰脑儿”上活动，这一带的一草一木我是太熟悉了，这里有我太多的足迹，也有太多的回忆。

现在每次回老家，我总要顺过道登上台阶，上到平房上，望一下眼前的左右七八十米长的“仰脑儿”，太多的记忆总会涌上心头。那些年，这里曾是我的天地、我的乐园……

【作者简介】刘玮，又名刘少忠，男，1993年毕业于许昌师专数学系，现为禹州市中等专业学校神垕校区高级教师，爱好运动，喜爱文学，致力推广乡土文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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